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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 千叶,千雪

02 千叶,千雪

入住千叶家后,千雪便以长辈的身份表示家务什么的交给她就好,对于她来说,做饭洗衣服完全是信手拈来,她被神明关了三年小黑屋,其中有一半的时间用来恶补大千世界的基本常识,剩下的一半时间,基本将那个世界能接触到的各种实用技能点满了。

其中就包括最基础的防身术,毫不客气地说,现在的千雪……很强,虽然她不会任何忍术,连查克拉如何提炼都不知道,单论体术就可以抗衡大多数的下忍。

虽然十五岁(装嫩)的下忍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就是了。

饭桌上,千叶一脸幸福地享受着千雪烹饪的料理,千雪则面带微笑地看着她,说实话这种感觉有些微妙,另一个自己啊,按照神明的说明,不同世界的她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,表现出来的差异仅仅在于不同的成长环境而已。

而这个世界的自己,之所以才一见面就无条件地相信自己,是因为五年前父母的死,而有些缺爱吗?

这个猜测在千雪脑中转了一圈就被她毫不留情地否决了,因为很早之前千雪就注意到了,自己似乎并不能理解太过复杂的情感。

比如男生邀请女生出去约会,这在千雪眼中非常无聊,再比如她设想中的结婚生子,对于男方是怎样的人,她其实一点期待都没有。

千雪所能理解的情感极限,只是‘喜欢吃糖果讨厌胡萝卜’这等程度而已,神明大人对此的解释是……因为千雪的天赋过高,从而抑制了她的情感发育。

全面的尚可看似比不上那些天才,然而千雪天赋的重点不在于‘尚可’,而在于‘全面’。

忍者世界的千叶拥有尚可的天赋,魔法世界的千叶同样拥有尚可的天赋,大千世界存在不计其数的发展体系,可是,千雪基本上在任意一种体系中都可以得到还不错的发展。

虽然很不可思议,但千雪确实拥有这样足以被神明选中的天赋,失去了一部分的情感也算理所当然。

“那个,我们的父母在五年前去世了对吗?”沉默片刻后千雪试探性地问道。

听到她的话,千叶的表情明显低落了不少,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,认真道:“是云隐村的两名中忍干的,我一定要杀了他们,为父母报仇。”

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多了分坚定,从一旁墙上挂满的各种忍具来看,这些年她也确实在为了这个目标努力,为人子女报仇雪恨是很正常的事情,可千雪却很了解自己,这件事没这么简单。

于是她接着问道:“如果在你报仇之前,那两名中忍已经死了呢?”

千叶愣了一下,迟疑道:“要是他们死了,那就只能找他们的子女了吧?既然是亲人,承担父亲的仇恨也很正常吧?”

不出所料的回答……千雪如是想到,因为换做她也是同样的做法,更具体的形容,对于千雪来说,情感是一种确切的等价物,父母亲情占据的份额若为100,那么杀死她的父母必定会带来100份额的仇恨。

这份仇恨会一直被她记在心中,不存在宽恕,也不存在谅解,直至将全部份额的仇恨宣泄出去为止,她的复仇不会有任何止步。

若说千雪与千叶不同的地方,那便是价值观了,在她的世界存在完善的道德教育,因而千雪能够很快察觉到自身的问题,而这个忍者的世界……人命真是非常廉价的事物。

同样是死了重要的人,长门选择杀戮,鸣人却选择宽恕,谁的价值观念比较正确还真不好说。

但是这些都无关要紧,千雪只是随口问一问,试探另一个自己的性格而已,确认对方的内在与她差不多后,千雪心中也有了些底,于是她干脆地问道:“你想要力量吗?”

“力量?”千叶困惑地歪了歪头,随即奇怪道,“我要力量做什么?似乎没有必要吧?”

千雪被噎了一下,随即反应了过来,的确,再怎么说仇人也只是区区中忍的程度,只要千叶按部就班的修行,早晚能自己报仇。

而千叶又并没有太过远大的目标,报仇成功后就去结婚带孩子了,力量自然是没什么用,或许对于其他忍者力量越强越好,可千叶却并没有这种动力,说到底无论崇高理想或者权力欲望,对于她来说都只是众多晦涩情感中的一种罢了。

于是千雪换了个话头,询问道:“那,你想让父母复活吗?”

一瞬间千叶的眼中亮起了微光,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,五年前她就曾经问过身边所有能问到的人,怎样才能让父母回来呢,大家却都只是沉默。

人死不能复生,无论是怎样强大的存在,生命都只有一次,正因为它无比珍贵,所以才要珍惜活着的每分每秒。

从前的千叶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,现在依然不懂,只是五年过去,千叶终于接受了一个现实:她的父母真的死了。

而人死,不能复生。

“怎么,你以为我在骗你?你认为我只是在开玩笑?”千雪微笑,看着千叶沉默的脸颊,却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。

因为没有必要。

人类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物,千叶的思维更是纯粹而简单,所谓99%的怀疑不过是需要额外百倍的意志去选择相信,眼前之人没有撒谎的概率只有1%,那么余下99%的真相我根本不需要。

“算了,这个随后再说,还是先吃饭,毕竟我才刚刚回来,还有许多正事要做。”清楚地看到千叶的表情变化,千雪随即岔开了话题,虽然神明大人赋予了她那个不明所以的任务,但并没有限制时间,就算她在这个世界待上五年十年都没有关系。

天色渐晚,如果是平日里的千叶肯定还在训练,只是今天多了个姐姐,又是初次见面,两人间的话题根本说不完。

黄昏时分,千叶正带着千雪在村子里散步,一边向她介绍木叶村的基本情况一边聊天,看着身旁温柔可靠的少女,她带着些许好奇地问道:“姐姐这些年都跑到哪里去了,可以跟我说说吗?”

“嗯……在一个普通而安定的地方生活吧,”千雪略作思索后说道,“那里可没有忍者,所有居民都只是普通人,同时也没有那么多危险,绝大多数人都能安稳地活到六七十岁。”

“听起来很棒。”千叶十分羡慕地说道。

千雪笑了笑,并没有额外说明她那个世界也有战争,只是暂时处于和平期,再加上她所在的国家足够强大。

“不过确实是很不错的地方就是了,姐姐我啊,在那里学习了很多东西,虽然作为代价,忍者的修行基本荒废了就是了。”

一边说着千雪一边从提包中取出了一只Q版的三头身玩偶,这是她被神明关起来时自己做的。

“送给你,就当是见面礼好了。”

千叶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接过,一眼就认出了这正是自己,栩栩如生的容貌让千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它。

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千雪,对方却已经转过了身,似乎这只玩偶只是随手送出去的一样。

但是千叶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礼物。

她的出生正值第二次忍界大战结束与九尾动乱,家境又只是平民,本来就很少收到礼物,偶然的几个玩具,也只是玻璃珠之类的小东西。

父母死后,兄长就跑去经商了,只是生意并不好,听说还欠了一大笔钱,这也是他长年不在家的原因。

本来,在千叶的认知中,姐姐与哥哥应该是差不多的生物,就是那种虽然并不能经常看到,但到底是亲人的定位,现在来看,似乎有些区别的样子。

“咦,怎么忽然停下来了?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因为千叶长时间的发呆,千雪不由关切道,千叶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没事,同时小心地将玩偶收了起来。

“你很喜欢这种玩偶?”千雪奇怪地问道。

一瞬间千叶的脸涨得通红。

千雪更奇怪了,话说她小时候有那么容易害羞吗?但她还是随口说道:“这个叫作泥雕,等回头有时间我可以教你。”

“这个真的可以吗?会不会很麻烦?而且我还要花时间修行,果然还是……”千叶的语气由激动变得迟疑,只是,不等她说完,千雪便微笑着打断了她。

“没有关系,如果是你的话,应该很快就可以学会了吧?至于忍术的修行,啊,我正准备与你商量这件事呢,姐姐现在似乎连查克拉该如何提炼都不知道,你可以教教我吗?”

说到这里,千雪的表情也多了分期待,神明曾经有言,不同世界的‘自己’相互教导,会产生事半功倍的效果,甚至于寻常情况需要数年乃至数十年才能学会的能力,在短短的几天内领悟也不是没有可能……

这应该算是自己给自己开挂了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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